“我刚才问的是你,为何不回答本银卫!”
朱彪戏谑地看向周怀安,他与曾纪常职位相同,便只能找铜卫的麻烦。
楚中天见状,赶紧陪着笑脸,“朱银卫,他一个新来的不懂事,您别跟他一般见识!您赏赐的姑娘,我们肯定要啊!”
朱彪嘴角上挑,尽显得意之色。
“纪常啊,你也知道,咱们执金吾,保护上京安全,可是深受陛下信任。”
朱彪上前拍了拍楚中天的肩膀,“你小子会做人!以后若是在曾纪常这混不到油水,就来找老子!”
曾纪常见状就要动手,却被李林峰和楚中天紧紧抱住。
“头儿!执金吾内部不可械斗,有任何恩怨,都要在擂台上解决!犯了可是死罪!”
“头儿,莫要跟他一般见识!”
朱彪冷笑道:“怎么?不服啊!看看你手下的人,一个月才能捞几个银子?连去教坊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!”
“男人么,玩的就是尽兴!你们叫的几个黄脸婆,我身为执金吾,都觉得丢人啊!”
朱彪背对着曾纪常,撅起大腚,冷笑道:“你来这,丢自己的屁股不要紧,可别丢曹公的脸!”
“哈哈哈!头儿说的不错!我最讨厌这种假清高的人!”
“我呸!亏得曹公欣赏这种人!”
“走走走,姑娘们到了,头儿您先选!”
朱彪一队人,过来冷嘲热讽,大堂内的客人都看在眼里。
论拳脚功夫,带队能力,曾纪常都是银吾卫的翘楚。
在教坊司这地方,比的是身外之物,一身铜臭。
曾纪常攥紧拳头,恨不得当场将朱彪打倒在地。
可转念一想,二人爆发冲突,最后遭殃的还是周怀安他们这样的铜位。
尤其是楚中天和李林峰,可没有燕王世子的身份,以后在执金吾内,肯定步履维艰。
曹公,这就是您说的和光同尘么?
执金吾的人,剥削的都是民脂民膏,中饱私囊只为满足一己私欲!
朱彪拍拍屁股准备走人,谁知周怀安突然拔出龙雀刀,直接横在对方脖颈上。
“哎呦!看不出来,曾纪常的人都是硬骨头!你敢对我动刀?按执金吾律令,可就地正法!”
朱彪阴谋得逞,他就是想激怒曾纪常一伙人先动手。
“长卿!赶快住手!”
曾纪常面色急切,他没想到纨绔子弟周怀安,竟然是个说拔刀就拔刀的人!
“赶紧将刀收起来,别把事闹大了!”
楚中天同样着急,他可不想新来的小老弟就这么没了。
朱彪一队的人,同样拔刀,将周怀安团团围住。
“混账东西!赶快放了我们头儿!”
“执金吾禁止自相残杀!你可知罪!”
“你敢动头儿一根汗毛,今日我们让你走不出教坊司!”
朱彪心中气恼,刚才太过得意忘形,竟然忽略了周怀安,让其轻易拔刀!
“小子,现在放下刀,本银卫既往不咎,否则此事被曹公知道了,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!”
周怀安冷笑道:“哦?原来朱银卫还知道曹公啊!那刚才为何辱骂曹公!”
此言一出,朱彪整个人愣在原地,他什么时候骂过曹公?
作为执金吾的老油子,恨不得逢人便说,曹公是他爹!
龙雀刀的刀背,拍了拍朱彪的脸。
李林峰深吸一口气,这个新来的真是胆大包天!
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啊!
教坊司的莺莺燕燕们,则是远离执金吾们,生怕上演全武行。
“看来朱银卫,人如其姓,确实像头猪!”
周怀安安然落座,看了看酒杯,“朱银卫,请教问题,要有个良好的态度,你说对么?”
我请教NM!
朱彪心中有气,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,他比谁都懂。
“呵呵!来来来,小兄弟喝杯酒,消消气!刚才老哥态度确实有些不对。”
朱彪一个银卫,亲自为新来的铜位斟酒,惊呆了一众执金吾。
尤其是周怀安还心安理得的喝了!
“既然喝了你的酒,我就告诉你错在何处。”
“你刚才说,丢曾纪常的屁股不要紧,不能丢曹公的脸,可有此话?”
朱彪仔细咀嚼,便一口答应,“不错,老哥我当时的确说过这话!”
砰!
周怀安一拳砸在桌案上,“大胆朱彪!竟然敢将曹公的脸,比作曾纪常的屁股!你该当何罪!如此羞辱曹公,我一个新来的铜卫也忍不了!”
“诸位弟兄,如果没有曹公,就没有我周怀安的今天!”
“谁敢侮辱曹公,就是与我周怀安作对!”
唰!
周怀安直接举刀,吓得朱彪冷汗直流!
这小子对我动了杀心啊!
朱彪哪怕是七品武夫,也没有脖颈挨一刀的勇气,当即大喊道:“兄弟!刚才是老哥说错了话!还请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,莫要告诉曹公!”
见朱彪认错,身边的铜卫们也如霜打的白菜,蔫了!
“长卿,干得漂亮!”
楚中天心中激动,他可没忘记朱彪那记耳光!
“不愧是头儿看上的人!”
李林峰颔首,从这一刻认可了周怀安!
曾纪常则是心中大感震惊,这还是传闻中的败家质子么!
冷静寻找朱彪话语中的漏洞,如同毒蛇吐信,一击必中!
“兄弟,今日你们这一队,尽管去挑姑娘,老哥买单怎么样?”
朱彪不等周怀安答应,便大吼道:“老鸨呢!赶紧给我滚过来!”
浓妆艳抹的老鸨,扭着水蛇腰便赶来。
“哎呦喂,我的朱银卫,您有何吩咐呀!”
老鸨媚眼如丝,朱彪可是金主,远非曾纪常这种卡座低消能比。
“你给纪常的姑娘,都是什么货色?”
朱彪脸色不善,老鸨却以为对方这是故意让曾纪常难堪,赶紧解释道:“这位曾银卫,每次都要二两银子的姑娘!咱们教坊司便只能照做咯?”
“哪像朱银卫您呀,至少都要十两银子的姑娘呢!”
啪!
朱彪大怒,一记耳光将老鸨打倒在地,“混账!纪常与我亲如兄弟!你就给他这等歪瓜裂枣?都给我换成最好的姑娘!”
老鸨被打的一脸懵逼,她多年察言观色的眼力,朱彪跟曾纪常可不是好兄弟,更像是看不对眼的同僚。
周怀安则是笑着挥了挥手,老鸨一眼看到龙雀刀戳在朱彪身后当即慌了神。
原来是被胁迫了!
朱彪赔笑道:“兄弟,你们稍坐一会!姑娘马上就来!不如兄弟先把刀……”
周怀安敲了敲桌案,朱彪识趣为其斟酒。
“十两银子的姑娘,就想打发走我们?”
周怀安笑道:“看来在朱银卫眼里,曹公的脸,也就值十两银子啊!”
朱彪心中暗恨,他再次后悔自己口不择言,给了周怀安把柄!
“呵呵,这是一百两银票,兄弟拿去用!以后缺银两了,再跟老哥说!”
“朱银卫果然大方!”
周怀安顺手接过,朱彪赶紧笑道:“兄弟可否放下刀?老哥亲自敬你一杯酒!”
谁知周怀安摇了摇头,依旧没有罢休的意思。
“兄弟,这是要与朱某人不死不休?”
朱彪脸色阴冷。
“朱银卫误会了!你看在场还有几个人!长卿能管住自己的嘴,不一定能保证他们不泄密。”
朱彪恍然大悟,给了曾纪常,楚中天,李林峰一人一百两银票。
周怀安这才放下龙雀刀。
呵,让我享受到玩派克的感觉,你也有份儿!
“对了,朱银卫可以让姑娘们走了,折现便可。”
朱彪前脚刚要走,就被周怀安叫住,心中冷笑,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蠢货!
来日方长,以后在执金吾,有你好果子吃!
“好好好,兄弟怎么说,我便怎么做!”
周怀安美滋滋地收下银两,可苦了两位积蓄已久的同僚。
楚中天和李林峰,可都等着给十两银子的姑娘传道授液。
让周怀安这么一搞,两人今天来教坊司玩了个寂寞!
“长卿,来教坊司就要风花雪月!怎么能光喝酒呢?”
楚中天摇头叹气道:“二两银子的姑娘也被打发走了!”
“唉!我那相好的姑娘也已离去!”
李林峰摇头晃脑,最后嘟囔出一句:“人生,寂寞如雪!”
呵呵,你特么是想走在清晨布满白霜的林间小道吧!
别以为老子不知道!
“头儿,我觉得这些庸脂俗粉,肯定配不上你。”
周怀安笑道:“不如今日随我去个地方?”
朱彪吃瘪,曾纪常心中大爽,自然应允,“一切听从长卿安排!我请你们!”
已经埋头苦干的两位铜卫,自然没有这等待遇。
四人走出教坊司大堂,随后百转曲折,来到了一处小阁。
“长卿,你要带我们去哪?”
楚中天叫苦道:“不是哥说你,给哥找个十两的姑娘就不错!”
李林峰点头称是:“他说的对!不是我们好色,就是不想麻烦你!”
曾纪常开口训斥道:“都给我少说两句!今日听长卿安排!对了,长卿你要带我们去哪?”
“让香君花魁,给你们敬酒如何?”
周怀安昂首走向菊香阁,“小娘子,周某人我又来啦!”
身着素裙的小侍女,一双美眸看向周怀安,娇羞道:“讨厌!你不可再碰我!否则我就告诉娘子!”
“碰你哪里?”
周怀安顺势捏了一把蜜桃,美滋滋地发号施令,“头儿,赶紧进来!”
楚中天,李林峰两头教坊司只狼,双眼放光:“长卿,以后你就是我们两的大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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